。滿桌文件“嘩啦啦”地全灑在了地上。

然而霸總毫不在意，他沈著臉，把在外面聽得戰戰兢兢的秘書小姐姐叫進來，吩咐道：“你把辦公室收拾一下。”

然後一揮手：“走，跟我去宿舍找那鳳凰算賬。”

利維坦立馬幸災樂禍地跟著他走了。

106.愛的春夏秋冬

回顧利維坦成魔後的這幾百年，智商下線乃是常態，而去挑釁青渺時順便叫上撒旦，無疑就是她智商為數不多的上線時刻了。

但她智商上線也就上在這片刻了。利維坦躊躇滿志，勢在必得，上門踢館竟然穿了雙高跟鞋，還走得“吭吭吭”響，完全忘了高跟鞋聲也是噪音殺器，能不間斷地傳到十米開外，以至她和撒旦還沒走到宿舍樓下，青渺就聽到了她高跟鞋的“吭吭”聲。

咱們按照常理推斷，男生宿舍平時怎麽會有穿高跟鞋的人來呢？

而且這還是霸總的宿舍啊？

這還是那位天上地下雖然沒到他獨尊，但尊他之上也沒幾位的霸總的宿舍啊？！

鳳凰掐指一算，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再偷偷透過窗子往外一看：我去！居然是撒旦領著利維坦過來？？

青渺瞬間直覺不妙，皺著眉飛快眨了幾下眼睛，立馬就憑借他多年來與淘寶極品買家鬥智鬥勇的經驗想出了迎擊的辦法。

撒旦怒氣沖沖地上樓了。

他一腳踹開了青渺的門，劈頭蓋臉地把剛寫好的一堆卷子往青渺臉上一砸，怒氣沖天道：“鳳凰你他媽活膩了——”

“哎呀旦大！”青渺熱情洋溢到近似浮誇地迎了上來，“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真是想死你了！來來來，您來得正好，我這正好有幾個很重要的問題想請教您！拉斐爾簡直太不給力了，居然把問題給我丟回來，實在是愧對他智慧大天使的稱號。”

撒旦怒道：“誰他媽旦大？！你他媽叫誰？”

說完立刻發現青渺剛才話裏提到了拉斐爾，暴躁但敬業的霸總立馬把那句話從腦海中拉出來回放了下，然後帶著四分疑惑，三分質疑，兩分幸災樂禍和一分自己也沒意識到的躍躍欲試，皺著眉問青渺：“你讓他幫你看什麽問題了？”

“就給了他幾張卷子。”青渺隨手把撒旦拉進來，熱情不減地道，“明人不說暗話，我就直說了。法力限制器的BUG很大，如果想在短時間內修覆，基本上就得用非常規手段，而這涉及到各國的法律規定。”

他坦白道：“法律這東西，雖然從根本上講就是統治階級維護其權利和利益的工具，但天朝在這方面還是很民主的，天帝也沒太多地安插人手去幹涉人界法律。所以如果要用非常規手段修覆法力限制器，就必須考慮這方面怎麽處理。”

撒旦覺得自己已經Get到青渺的意思了，但他懂裝不懂，還是故意問了句：“所以？”

青渺一臉誠懇：“你知道我是工科生，像法律這種在邏輯上咬文嚼字的文字游戲，說實話我是不擅長研究的。正好拉斐爾也在研究法力限制器，又是代表智慧的大天使長。我想著他博學多識、博覽群書，對人界的知識、文化和法律均有研究，就請他幫忙看了一下這幾張卷子。”

說著他拿出了刑法界的夢幻級四卷，看完題目就等於看完了48集電視連續劇的《愛的春夏秋冬》、《愛的東南西北》、《甲的一生》、《甲的一生前傳》。（——By 北大法學院副教授車浩老師）。

撒旦：“……”

青渺道：“拉斐爾看了一眼，然後跟我說他拒絕研究。他說這寫得跟電視連續劇一樣，雖然情節覆雜曲折，文字簡單易讀，但精彩歸精彩，裏面人物關系卻是盤根錯節，審完題，理清人物關系都要半個多小時。而且這裏面涉及到的法律跟研究法力限制器可能會涉及的法律基本沒什麽關系，所以拒絕回答。”

“可是。”青渺一臉困惑道，“拉斐爾說的道理我雖然懂，但對我來說，如果我連這種簡單的。在現實生活中能用上的法律都不懂，那涉及到法力限制器相關的那部份法律，比如著作權法、軟件產品管理辦法，以及我能想到和不能想到的各種法，那些法律文字都枯燥得要死，也基本上沒什麽簡單易懂的案例。你扔我面前，我又怎麽看得懂呢？”

撒旦覺得自己更加明白青渺的意思了。他一聽完就直覺不妙，但大概是出於對那幾張卷子的好奇，以及他自己大概都沒意識到了勝負心，他近似作死地問了句：“所以？”

青渺一臉真摯：“大大，雖然你做江蘇卷的速度慢了點，但我剛才飛快瞄了一眼，你的正確率相當高，目測80%以上，剩下還有20%我沒看到。如果全部對下來，你的正確率搞不好在95%以上。你看你現在都在IT領域發展了，這方面正確率還這麽高，可見你在學識方面也是不輸給拉斐爾的。所以我這四張拉斐爾找著借口不做的卷子，對你來說應該易如反掌吧？”

不得不說，撒旦還真有點心動。傲慢雖然不是他的性格，他也沒有攀比的習慣，但他還真被青鳥激起了好奇心和勝負心，所以他表情雖然有點微妙，嘴角似乎也在以不明顯的幅度輕微地抽搐，但他出人意料地沒暴怒，還果斷地接過了夢幻四卷，冷臉看著青渺道：“先給我吧。老子如果有閑心，就幫你看一眼，沒空就別想了。”

說完撒旦就拿著卷子走了。

然後青渺就關門了。

他仿佛沒看到利維坦站在他旁邊，送走撒旦就徑直關門了，而且還順便接了個拉斐爾的電話，並用熱情洋溢到近視浮誇的聲音說道：“啊！我親愛的朋友！好久不見！我真是太想念你了。敢問您現在是騰出時間，準備來幫我解答疑惑了嗎？”

拉斐爾被他突然變成英式英語的口音嚇了一跳，一臉懵逼道：“幫你解答什麽疑惑？？”

青渺殷勤道：“您可真是貴天使長多忘事，就那四張卷子呀。我之前發您郵箱時，您不是在微信上說沒時間嗎？我知道您日理萬機，又確實想知道那四張卷子的答案，就拿給撒旦看了。但他也忙啊，我不知道他什麽時候才能做完，又不好意思催他。正好您給我來了個電話，如果您方便的話，我還是想請您幫忙看一下的。”

拉斐爾心想你特麽之前接了好幾筆代寫暑假作業的單，自己懶得動，就一股腦地把卷子發我郵箱裏，打著請教的名義讓我幫你做，我特麽沒打電話讓加百列抽你都算有素質了，你還繼續給我扔過來？

而且還拉撒旦？

再而且撒旦還接了？

可以啊鳳凰。拉斐爾完全忘了青渺還打算繼續忽悠他幫忙做卷子的事，好奇地問：“你讓他幫你做什麽卷子？”

說著飛快打開郵箱，就聽見青渺道：“刑法界的夢幻級四卷。”

拉斐爾：“……”

107.你眼裏還有沒有基本法

這四張卷子拉斐爾還真有印象，主要因為青渺給他塞了一大堆黃岡卷和江蘇卷，某天突然出現了四張刑法考試卷，那感覺就像在一堆妖艷賤貨裏突然撞見了一朵清純白蓮，讓人十分想點開一看。

拉斐爾當時想了一下，覺得一眼看反正是不會懷孕的，畢竟他們天使都沒性別，就順便點開看了一眼。

然後他發現這四張卷子內容豐富、信息量大，涉及的法律極多，還他媽彼此呼應，前後連貫，寫得跟電視劇前傳後傳似的。當即就關了郵件，然後上微信，跟青渺說自己最近特忙，工作量特大，沒時間幫他做，讓賤鳥自己想辦法。

他以為青渺會消停一下，過幾天再軟磨硬泡地纏著他做，畢竟以他對青渺的了解，這鳳凰高中知識差不多是忘完了的（英語當然除外，鳳凰現在說得特溜）。

拉斐爾覺得他就算另辟蹊徑，找文曲星君幫忙，以文曲星君現在忙得昏天黑地的狀態，估計也是抽不出時間的。

但他萬萬沒想到，青渺找人代寫作業之心不死，轉頭三分鐘不到，居然就把四張卷子塞給撒旦了。

大天使長有點方，一時間都忘了問青渺在那邊過得如何，第一反應就是：“你讓他研究天朝的司法好嗎？”

“那我讓你研究天朝的司法就沒問題了？”青渺一秒即答。

“……”拉斐爾沈默了一下，覺得青渺說得好有道理，他竟無言以對。誠然他的神品比撒旦正派了不止一點，心態比撒旦光明磊落了不止一點，但就算是神界，東西方也還是存在競爭的，這涉及到核心的機密，該防的也還是要防的。

“不過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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